Preface

【PB】LA VIDA LOC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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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gory:
M/M
Fandom:
HiGH&LOW: the Story of S.W.O.R.D. (TV), HiGH&LOW (Movies), Generations from Exile Tribe (Band), Doberman Infinity (Band), EXILE (Japan Band)
Relationship:
Bernie/Pearl (High & Low), Nogae Shuhei | Sway/Shirahama Alan
Character:
Bernie (High & Low), Pearl (High & Low), Shirahama Alan, Nogae Shuhei | Sway
Language:
中文-普通话 國語
Stats:
Published: 2022-03-14 Words: 2916

【PB】LA VIDA LOCA

【PB】LA VIDA LOCA

说点儿什么。
例如Bernie喝不了烈酒也抽不了雪茄,他对这些辛辣又带狂妄的东西一概敬而远之。
也不是一向如此,二十出头的时候不爱被人看轻,他也学别人那样自己卷烟草,用火一燎浓烈呛人,和那时候的他一样携带一脑门子的狂妄不羁,犹如硝烟,攻击性极强地整日缭绕。可到底不适合他,憋在喉咙愣是咽不下去,呛得嗓子直疼。后来还是安安分分忠于自己,咬着奶不兮兮的卡斯特泡在一众狠辣的老爷们儿里。
酒也是,各种洋酒兑在一起烧喉咙还烧胃,带点甜口多好,后来酒也喝得少,可乐加冰就够他消磨一整个蜷在电脑显示屏后面的下午。偶尔也爱把枫糖浆淋在冰淇淋球上,连带把他整个人都浸染出一丝丝甜腻的气息。
说到底他就是个孩子,从里到外实打实是还没脱了少年的壳子,夜里精神特别好,凌晨三四点在空无一人的大桥上和Pearl还有Jesse他们一起闹,站在重机车的车座上比着“耶”。
LittleAsia什么都没有也什么都有,冰淇淋球Bernie在这里长大,所以如果撕扯掉糖衣,他是实打实的一个定时炸弹,好战又爱惹是生非,收编MW之后还是改不了这性子,热爱打头阵,把冲突当作游戏,受伤当作勋章。
但实际上他受不了什么伤,Bernie灵活,在LittleAsia的时候就狡猾,钻空子的本事一流。
这么说来他也许不是个好帮手,毕竟看风头不对先靠边休息的事也不是没干过——但如果是和Pearl一起出去,那这小子的态度就与其他人不大一样。具体如何不一样就说不清了,毕竟他们俩像是真有些什么却又或者只是多年好友习惯了在深夜一道饮酒。

他们认识的契机说来好笑。
Bernie从前做过DJ,混迹各个club,辗转城市夜中霓虹。Pearl在其中某家做rapper,忘了具体是哪一家了但是记得在东区,他们偶尔结伴去那里的居酒屋,在瓶瓶罐罐里坐到天边鱼肚白。
Pearl就是完全相反的一类,他年长Bernie几岁,爱喝烈酒,身上常年带着肃杀的硝烟气息。Bernie拽着他的袖子问他是不是用了哪款香水,Pearl摇摇头,“我以前是佣兵。”他不说谎,但这确实是他第一次向人透露自己的过往。
那也不是什么值得侃侃而谈的过去,他们这样的人总是不记得大多数时候在工作里发生的事情,眼睛一睁或是别人死了或是自己将要死了,很多时候比起重型武器与交错飞舞的子弹更要命的往往是身边人手里的SAS匕首。
Pearl说,“毕竟是给钱就能叛变的工作。”他拿着凿冰刀削一个冰球,Bernie枕着手臂看他,这小子刚才咽了两杯冰镇波尔斯这会儿脑袋就有点发昏,Pearl把冰球放进梅酒的杯子里问Bernie要不要再来点,Bernie摇摇头,说,“我想喝可乐。”
他们于是结伴去买可乐。
夏日夜里风也闷热,他们买了一袋子有的没的跑去小公园的秋千上晃荡,易拉罐被打开的气泡声混合着秋千架子吱嘎的响动,Bernie把脸贴到铁链子上汲取一点点转瞬即逝的凉意。他摸了支烟出来,叼在嘴里才发现又不知道把打火机落在了哪儿,Pearl伸手过去给他点了,又说,“分我一口。”
他们就着一支卡斯特的烟雾说起最近在写的几段Beat,又说到最近店里放的歌,Pearl说,“我以前认识的几个朋友在考虑做一个夜店,你要不要也一起?”
Bernie笑起来,“我可不是什么好人。”
Pearl把最后一口甜腻的气泡饮料喝尽了,捏扁了手里的罐头,回他,“你最好不是。”

Bernie自己有一家不大的店,店面是别人急着还债便宜卖给他的,他花了半个月收拾了一下干脆把自己收藏的黑胶都摆到墙上做装饰。
前边儿店里卖CD和磁带,后边儿店里供Bernie生存。
窗帘围出来的昏暗空间里亮着八台显示屏,除了做Beat打游戏,页面一换也被Bernie用来跟踪盯梢,偶尔出售点别的信息。
这些设备比这个店值钱,所以他常年窝在这个室温保持18度的地方,和几台机器同生共死,只留了一个小摄像头给前面。
Pearl来找他的时候总说冷。
Bernie裹着毯子团在椅子上,听Pearl这么说于是伸手指了指墙角的衣柜说是毯子没了你披件衣服吧。
Pearl把地上落着的几个空罐子踢开一点踱过去坐到放着的沙发上,“你好几天没去店里了。”Pearl伸了个懒腰看着Bernie后脑勺翘起来的一小撮头发这么问他。
Bernie“啧”一声,“你这一句后面带着多少问题啊?最近忙就没去了。”
“忙点什么?”Pearl起身到Bernie身后去,伸手压平了那撮不听话的头发,手顺着下来就搭在Bernie肩膀上,他凑过去看齐刷刷亮着的监控和行车轨迹,顿了会儿问他几天没睡了。
Bernie伸出两根手指,“该干的活已经干完了,剩下是我自己要的东西。”
不然怎么说他聪明,一单生意分成三样做,一边保护目标一边又不停卖他的行踪给别人。
“我要钱换设备的嘛,一台主机就要我二十六万多了。”他这么说着把脑袋靠在Pearl搭着他的手臂上。
这个时候MW还没成立,Pearl和Ice还会去地下拳场打拳,十天半月里总是带着伤,Bernie就在衣柜底下额外放了个药箱。
用得着的时候不多,Pearl能站着来他这里就说明他没受什么大委屈。
创可贴和酒精棉算是常规。
Bernie空的时候也愿意替他清理一下打破的嘴角,放着一段Demo腾出只手来沾那些干涸的血渍。
凑得近能闻到Bernie身上混合着甜奶香的烟草味。
他生得好看,俊俏少年气的那种漂亮,眼里总是盛着星亮一层水汽,睫毛投下来绒羽一样浅淡的灰影。他眨眨眼,目光和Pearl对上了,就笑,问他,“怎么了?”
Pearl握他的手腕把人往自己这边带,搂着腰把脸埋进Bernie的肩窝,果不其然被拍了下脑袋,“又疯了?”
Pearl从他身上汲取那些沉淀了苦涩与甜香的气味,他也没想过一个男人身上怎么会那么香,“你又不让在这里抽烟。”
Bernie把他的脸推开,扯着毯子丢给Pearl,“行了行了。”他收拾了药箱又从冰箱里拿了唯一一罐被众多碳酸饮料包围的麒麟给Pearl,“今日限定特殊待遇。”
Demo循环了第十六遍,Bernie凑过去和Pearl分享了同一床毯子,他又不想孤零零露着腿,只好半个人都枕在Pearl身上,以便可以把自己完整裹进毛毯。
不眠不休的第五十八小时,Bernie终于得以入睡。

MW成立的时候正赶上MUGEN分崩离析,Bernie那时候说希望MW活得比他长久。
彼时Ice他们都在楼下庆祝,就他们俩坐在天台吹风,Pearl拍Bernie的肩膀,“说什么呢你。”
这会儿已经入冬了,天一点点冷下去,Bernie戒了夏日限定的碳酸,“算了。”Bernie说,“我瞎操什么心。”他笑起来总是没心没肺的样子,轻飘飘一拳打在Pearl的胸口,“反正你还在就行,不然我真的会无聊死。”
Pearl挑眉,张开手臂说,“那抱一下?”
Bernie摇摇头,“不要。恶心心。”
结果还是被一把抱住了,Pearl刚染的金发柔软地蹭在Bernie的脖颈,怪痒的,他挣脱出来说,“哎,我给你样东西。”
他们刚搬到这个房子,Bernie的东西还没收拾完,Pearl倚在门口看他翻箱倒柜半天最后在包里翻出来一个小盒子。
是条发带。
Pearl看他用小指搔搔鼻子一脸不自在的样子,还存心噎他,“定情信物吗?”
Bernie踹了他一脚,“放屁,生日礼物。”
Pearl就说,“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生日,你又知道了?”
Bernie往床上一躺,给他比划,“我们认识有三年多了,反正也不知道你生日,不如就和MW一起过。”Bernie把头抬起来盯着门口的Pearl,“怎么?有意见?”
哪儿敢有意见,Pearl只敢认真道谢,反而弄得Bernie怪不好意思。
他少有脸红的时候,坐也不是躺也躺不住,干脆起身推着Pearl去楼下,额头贴着他的背半点不敢看他,把欲盖弥彰透露了十成十。

有句话叫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又有句话叫阴沟里翻船。
Bernie就是。
他跑去蹦迪,被拉着灌了一顿洋酒兑洋酒,十一点多给Pearl发信息说真的不行了。
Pearl笑归笑,人还是得接。他从一片缭乱的酒水轮换里把走路东倒西歪的Bernie带走。
这小子半个身子都压在他身上,拖着步子一副没人扶着就会摔倒的醉鬼模样,结果上了车立刻就清醒得不得了,从兜里摸出支棒棒糖剥了纸壳子塞嘴里。
Pearl努了努嘴示意他置物箱里有一板“干杯”,Bernie把座位放倒一点,捏着自己的衣服领子到处嗅,不是很开心的样子说,“还不至于醉到那种程度。”他又问Pearl,“我身上酒味重吗?”
Pearl摇摇头,“还好,草莓味比较浓,你们喝了什么新酒还有草莓味?”
Bernie就笑起来,把糖含到另一边去,“那是我的糖。”
他脑子其实还是有点混沌,酒精没有将他一击必杀到底也给他蒙了一层雾一样的光影,他把那糖从嘴里拿出来递到Pearl嘴边问他,“你吃吗?”
这会儿他们已经过了隧道但是离桥还有一段距离,Pearl干脆把车靠边停了。
他转脸去看他,就着前头昏黄一盏路灯的亮盯着Bernie那双眼睛问他,“你到底喝没喝醉?”
Bernie愣了一会儿,摇了摇头,“应该没有吧。”
“行。”Pearl解开安全带,张嘴咬过Bernie手里的糖,随后混着一嘴的草莓甜腻凑过去吻他。
他们于是真的有些什么了。
冬日里呼出的热气妥帖温暖着这一点点空间,他问你有没有喝醉,他问你是不是真心。
没那么复杂。
风花雪月不等人罢了。

Afterwo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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